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①曾庆敏近照。程丁摄②杭州统稿会议上部分专家的合影。自左至右:曾庆敏、曾昭琼、陈盛清、王珉灿。③1978年泰安编辑会议法学所参加者合影。④《法学词典》编辑人员合影。⑤词典编委会名单。⑥《法学词典》杭州统稿会议间隙部分专家聊天。其他照片均由曾庆敏提供
1980年《法学词典》首次出版,1984年、1989年两次修订。
词典词目按照首字笔画数编排,笔画数相同者,按照起笔为序。比如一画的词条共有12个,包括一院制、一般工龄、一部上诉、一夫一妻制等。
首次出版的词典共收录词目3238条,到第三次修订时已扩充到4562条,包括法的基础理论、法律思想史、法律制度史、宪法、行政法、刑法、民法、经济法等门类中的术语、法规、学说、学派、人物、著作等。这些内容都在词典目录的前页予以说明。
■曾庆敏简介
曾庆敏,广东人,1949年12月进入华北大学俄文专修班学习,1950年10月转入中国人民大学俄语系,1952年进入苏联列宁格勒大学法律系,1957年毕业回国即参与中国社会科学院法学所的筹备工作。历任助理研究员、副研究员、研究员。1993年退休。
一直从事刑事法学研究,20世纪90年代初,同时进行老年法学研究。近两年出版的著作有:《刑事法治的理论与实践研究》(上海辞书出版社,2007年),《老年人权益保障与社会发展》(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,2008年)。
2007年4月,曾庆敏与傅宽芝夫妇被中国社科院评为“学习型家庭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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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专著不如编词典
词典编写小组核心成员曾庆敏,是中国社科院法学所的元老。刚刚庆祝过50岁生日的法学所,于1958年成立,在此之前一年,留苏学者曾庆敏回国参与了研究所的筹备工作。法学所成立后,曾庆敏被分配在三组刑法组,参与了刑法与刑诉法草案的起草。
文革之后,百废待兴。“安徽省高级法院的办公室主任,专程来北京找我要些法学资料。可是不要说书籍资料,就连那些起草中的草案稿都没了踪影。我真是没有什么可以给他。左思右想,想起我参加过《辞海》法学分册的编写,其中包含了部分法学知识,于是向上海辞书出版社要来二十几本送给他们。”曾庆敏回忆说,“他们如获至宝”。
作为国家级科研机构的中国社科院法学所,却无法为司法人员提供资料,曾庆敏把这一情况反映给了当时负责法学所研究工作的王珉灿。
“他很敏锐,分析说,我们可以有两种选择,一是编写教科书或专著,二是编写词典。”曾庆敏回忆说,“他认为,与其分散编写各个学科的教科书或专著,耗费时间,不如先写一部专科词典,将各学科的概念串联起来,这对提高司法工作者的法律素养来说,是一种短平快的好做法。”
怎么想起来搞词典呢?曾庆敏透露,在当时,中国社科院经济所正着手编写《政治经济学词典》,王珉灿了解这一情况,认为可以借鉴,便直接向时任院长的胡乔木提出建议,得到了胡的支持。
接下来,王珉灿找曾庆敏谈话。“当时我40多岁,算是年轻人,但我也犹豫。”曾庆敏说。的确,30年前的中国,基本法律尚未出台,法学研究停滞,“左”的思想还具有相当的市场,在这个时候写这样的书,难度很大,且有一定的风险。
王珉灿决心已定,找曾庆敏谈了两次,“他说这是法学所义不容辞的责任,在此情此景之下,我也觉得我们的确应该做些事情。”曾庆敏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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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拘一格请人才
“编写一部综合性的法学专科词典,王珉灿还有另一层考虑。”曾庆敏分析,“他是想通过编写工作,把全国有造诣的专家组织起来,团结起来,为进一步开展法学研究工作铺平道路。”
不过,在当时,编写这部词典并不是一件人人称赞的大好事,因为存在一定的风险,有些专家不愿意参与。“当时,我们的看法是必须打破旧的框框,一是打破以往的惯性做法,比如由某教研室负责人承担一项内容的编写,这位负责人再将任务分解给所在教研室各位成员,大家一起写;二是打破只要当权,不论是否参加具体工作,就有资格当主编的做法”。结果,整个社科院法学所只有四个人参加,除曾庆敏之外,其他三人都是国际法领域的。